红启,红启,红启。
短篇脑洞,OOC,情节都是瞎编的,不是原著也不是电视剧。么么哒!
红二爷是长沙城里最雅的人,秦楼楚馆的常客;张启山却颇是洁身自好,正值壮年,偏偏活得像个老夫子,一脸凛然禁欲的模样。然而,二月红第一次见到张启山,却是在长沙城里最有名的青楼。
彼时,红二爷已是名噪一时的角儿,勾栏爆满,一票难求;张启山更是刚把那尊金佛迎进家门,风头无两。
然而,金佛不过是噱头,真正让张启山在长沙城站稳脚跟的,是一次针对外国间谍的暗杀行动。二月红虽置身事外,到底堂口儿多,消息颇灵通,便知道了个八九不离十。解九出谋划,齐八爷里应外合,主力自然是张启山这尊金佛。这人的身手也是真的好,招招凌厉,不知是哪里的路子。而最可怕便是,你拼尽全力,却觉得他只是四两拨千斤,自然在气势上矮了三分。说起功夫,二月红则是翩若惊鸿,矫若游龙,见过红二爷出手的人虽不多,堂口里吃过陈皮的折辱,便心中有数了。
再说回初遇。两人之前虽然在长沙城里打过七八回照面,不过是颔首示意,谈不上交情。
便是肃杀的冬夜,青楼里依然热闹非凡,一扇扇雕花木门关得住旖旎春光,关不住娇声软语。二月红这边厢正与花魁唱和,那嗓音竟是比花魁还要艳绝的。
正在唱和之间,张启山从后窗翻入,带伤的身手已是相当利落,但这又怎么瞒得过红二爷。
先是遣走了花魁,复又拿起空杯斟酒,这才出声:“既然来了,便出来一见吧。”
“红先生好耳力。”张启山伤得不轻,后背倚着墙,竭力控制却依然粗喘连连。
二月红也听出来人伤势不轻,边拿起酒杯走进里间。
二月红看着张启山,头发濡湿,额角都是血,竟颇有些惊心动魄的美,他“阅人无数”,男人女人都算上,难得碰到一个眼亮的。青楼里虽不缺貌美的小倌儿,然而终究太过刻意,不是他真正看得起的。
“啧啧,伤的不轻。”他出门要了一壶热水,沾湿毛巾,又把桌布扯做一条一条,好整以暇地为张启山处理伤口。
“嘶……”二月红手黑,伤口处理得专业,力道却没轻没重,成心。
“疼就忍着点儿,有胆子今晚刺杀总督,没有当场殒命已经是最好的下场了。”
“?!”张启山颇有些惊讶。
“这有什么难猜,这长沙城里值得你动手的人,除了那勾结着日本人的总督还能有谁。”
“张某是为了长沙城的百姓。”
“罢了罢了,在下不过梨园戏子,哪敢妄议国事。”
“红先生,天下兴亡,匹夫有责。”
二月红嫌他迂腐,一下摁住张启山胸前的伤处,疼得那人浑身一抖。“还知道疼。可见是个凡胎。你说的那些大义,于我不过是戏文,这乱世中各有各的活法。项王说得好,『大丈夫当如是,彼可取而代之』,你若能做好这新的守卫管,百姓自然乐意。”
二月红虽然不认同张启山的活法,但对于这个新的守卫官,倒是十分看好的。
“一会儿少不得来搜查的,你自己躺进去躲好。别弄个出师未捷身先死,白白为他人做了嫁衣裳。”包扎完,他指了指床榻。
“这怎么使得?”张启山是个老夫子,哪里能躺进青楼的锦榻里,况且还是和一个大男人。
“那你出去找死吧。”二月红也不劝他,只一推,把人推倒在卧榻里侧,一边铺开锦被盖上去,自己再侧身躺在外面,一把扯下床帘。张启山正要开口,耳听得外间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,自然是官兵来搜了。
“叨扰二爷了。”红二爷家大业大,官兵自然也不敢开罪。
“知道叨扰还不退下,爷儿的兴致都让你们扰了。”他说话嗓音一贯疏懒,却又自有一股威胁。
“奇怪,这里边怎么有股血腥味?“
“那有什么奇怪,我便是好点儿血,才过瘾。”他语气促狭,边说着,一双桃花眼盯着里塌的张启山。外间亦传来一阵暧昧的笑声。
那人听见,面色铁青,又不能出声,只把两只眼睛瞪得又大又圆。二月红看着,突然玩心大起,居然伸出手盖住他的眼,张启山哪里料到他出这样的怪招儿,一下黑暗系列,便只得下意识地眨眼,细软的睫羽扫过红二爷的手心。
外间的人不知该走该留,忽然外面有人大喊着火,一慌乱,便四散开了。
“人都走了。”
“多谢。”
“我有什么可谢,要谢,便谢小解九放了把正合时宜的火。”
“什么都瞒不过红二爷。”
“你一个人,终究单薄。齐铁嘴虽然能掐会算,他那堂口却太小了。”
“勿以难为而不为。张启山就算舍身成仁,也要守住这长沙城。”
“罢了罢了。你这直愣愣的性子也是有趣,等你养好伤,我去府上一拜,带上那半截李和吴老狗。江湖有江湖的规矩,自古便是官匪一家。”
张启山一愣,本以为他是要讥讽两句,却没想到是要帮他。
“我这美人唱多了,倒是想做次英雄。”
也是这样,二爷是九门里唯一能和佛爷当面锣对面鼓的人,只不过这权利他甚少行驶,因为太多事他根本不在乎。张启山要民族,要大义,要拯救苍生;二月红全然不关心,他从来只在乎眼前人,卖面丫头的苦乐,陈皮的嚣张,梨园里的花团锦簇,烈火烹油。他们各有自己的生存之道,不过半路相遇,倒也可相伴一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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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是二月红的红;青是愣头青的青~